哈？</p>

白天青再次感受到世界是如此荒誕的遊戲。</p>

從母親說出克隆人的那一刻，她腦海裡一下就炸開，湧入了大量的思緒。</p>

對啊，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麼會有兩個媽媽同時出現。</p>

在很多科幻作品中，克隆人技術可以達到直接複刻和自己一比一的成熟體。</p>

這樣，就能更好解釋，為什麼，陳不平他們的記憶會出現問題。</p>

他們當然會出現問題，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完整的人類，沒有過去的經曆。</p>

他們就是單純的，被投入使用，成為九泉縣的居民。</p>

成為一個，N！P！C！</p>

她以為遊戲不是遊戲，其實遊戲還是遊戲。</p>

哈哈哈！</p>

多正常啊，他們都能把人變成魚，能讓人和植物融合，不過是個人造人而已，多正常啊！甚至相比之下，人造人都顯得不違背倫理道德了！</p>

白天青表情過於的怪異，讓白媽媽有些擔憂的伸手撫摸她的頭頂。</p>

“所以，記憶才會輕易被改寫。”</p>

白天青喃喃道。</p>

怪不得……</p>

她就說，什麼級彆的力量，才能憑空給人心理暗示，讓人認為事情就是這樣，她就說，有那種級彆的力量，怎麼還會在追求永生的路上！</p>

“所以，是有什麼高科技……比如芯片？”白天青摸了摸身上，尤其是腦袋。</p>

“媽媽，我們腦子裡有東西是嗎？”</p>

白媽媽說不出話，她搖搖頭。</p>

“我不知道。”</p>

她苦笑一聲，再次長歎一口氣。</p>

“所以媽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因為，我的記憶太混亂了，我能知道的隻有這些，所以我曾認為你是被克隆出的，不是我的孩子，但那又不一樣……我無法理解，更難以解釋。”</p>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針眼。</p>

“我知道自己是克隆人，還是聽來的，在醫院，我知道，他們或許是故意的，故意告訴我這些，因為這樣，我就更加懷疑你……我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他們目標是你，是我的天青……”</p>

白媽媽低低地說著，忽然抬頭看向白天青，眼底滿是決絕。</p>

“無論如何，你就是我的孩子，我親手把你養大，你就是我的孩子！”</p>

她緊緊扣住白天青的手腕，用力之大，自己手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不過白天青並不怎麼疼痛，她的身體力量已經不再是普通人類能具備的。</p>

“天青，你答應媽媽一件事好嗎？”</p>

白天青不想答應。</p>

這就像是臨終遺言一樣。</p>

答應後，就是死彆。</p>

她閉了閉眼，痛苦的點點頭。</p>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p>

白媽媽終於鬆了口氣，卸下力來，她躺回靠背上，露出虛弱的笑。</p>

“去睡覺吧，媽媽暫時不會有事。”</p>

白天青麻木的起身，端起碗的時候，想到什麼，問道：“醫院是哪個醫院？縣醫院？”</p>

白媽媽不語。</p>

白天青終於不再多問，轉身出去，還幫忙關上了燈。</p>

她去廚房將碗和鍋都洗刷乾淨，看著流著水的水龍頭，麵無表情。</p>

短短一天，巨大信息量的衝擊，讓她現在這會都沒什麼情緒表露了。</p>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p>

這樣反而冷靜多了。</p>

白天青回到房間，看到還在奮筆疾書的李曉月……牌簽字筆，沉默了下。</p>

“彆寫了，睡吧，晚安。”</p>

白天青關上燈，倒在了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