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曾羽咧嘴一笑,“那我的另一個條件,仍是替我照看好蘇暖!”
“……”
陸懷瑾無語,“你小子,少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不欠你什麼,沒義務答應你這個無理要求,你要認我這個兄弟,就讓自己活下去!”
他話鋒一轉,眉頭緊鎖,“倘若真到那個時候,再跟我交代遺言不遲!”
陸懷瑾仰頭喝乾杯中茶水,將之重重放置在茶幾上麵,“苦,真他娘的苦,這人苦,泡出來的茶都是苦的,可惜了我的好茶!”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今晚我約了曼曼看電影,沒什麼事,我就不留你了,你該去接你的暖暖下班了!”
還想說些什麼的曾羽,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止住了所有話茬。
他知道陸懷瑾,並不想跟他繼續聊剛才的話題,隻想讓他活下去。
有時朋友之間的千言萬語,僅用一句話便可說明。
比如,你說想喝酒,下一秒就會收到人在哪的回複。
又比如,你說人生艱難,索然無味。
下一秒就會收到扯什麼淡,艱難的不是人生,是老子,去他娘的艱難,滾過來喝酒,就踏馬愛看,好酒被你糟蹋了的感覺。
“那我祝你旗開得勝!”
他率先起身,走出了兩步,忽然轉頭,麵露壞笑,“陸少,笑傲不倒丸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
霎時,陸懷瑾黑了臉,“滾犢子,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瞧不起誰呢,非要老子飆臟話是不是?”
“這才是真實的陸少啊!”
曾羽大笑出聲,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坐在沙發上的陸懷瑾,臉色凝重。
他伸手輕撫著額頭,眼神有些渙散,似乎陷入到了過去的回憶。
那是他和曾羽相識,成為朋友的日子。
校園裡的曾羽,一向沉默寡言,又時常被人欺負。
看不過去的他,救了他一次,結果被那些人喊來的小混混給圍住。
還被打破了頭,並在額角處留下,算不上有多明顯的傷痕。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天的曾羽,看不出絲毫怯弱的影子。
他一人不但將對方十幾人打得頭破血流,還拉著他逃跑。
一直逃到了安全的角落處。
“你好,我叫陸懷瑾,你這兄弟,我認了!”
曾羽望著他伸過去的手,笑著回了句,“我是曾羽。”
隨後,兩人成為無所不聊的好兄弟。
某天!
陸懷瑾勾著曾羽的肩膀,“兄弟,上學什麼的太無聊了,想不想找點事做做?”
“你有什麼想法?”
曾羽問。
“一起創業如何,我手裡有點小錢,夠做一家小公司的。”
“具體做什麼?”
“不知道。”
曾羽:“……”
那逝去的光陰,恍如隔日。
鼎辰集團,卻因此出現在了江陵市。
“六年了!”
坐在沙發上的陸懷瑾一杯茶水下肚。
從成為兄弟到現在,他認識曾羽,已過去了六年之久。
“時間真是快啊。”
他握了握拳,每天醒來,最想聽到的消息,就是有關治療癌症的特效藥上市了。
咚咚咚!
陸懷瑾還在發呆,閆曼曼走了進來,“他走了?”
“曼曼,你來得好,我有事拜托你去做。”
陸懷瑾一邊點頭,一邊接著說,“幫我調查一下,關於沈安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