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沒有給南柯思考的時間。</p>

他直接拋出了自己的籌碼。</p>

“我會幫你掌握血魔法，並將自己的經驗和心得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但如果你能夠解除桎梏，我希望你能將這種方法告訴我，成交麼。”</p>

弗拉基米爾看著南柯問道。</p>

南柯抬起頭，“如果我拒絕，你還會將血魔法教給我麼？”</p>

“如果是其他人，我會；但是你，我不會。”</p>

對付其他人，弗拉基米爾有信心能把控住；</p>

就算對方拒絕，他也能在後期讓對方妥協。</p>

但麵對一位未來可期的死神，他沒有絲毫把握。</p>

“你真坦誠。”南柯搖了搖頭。</p>

“你也一樣，看看，稱呼都從‘您’變成了‘你’。”弗拉基米爾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看起來你是準備拒絕？”</p>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出格，因為這筆交易中，他的付出和收獲根本不成比例。</p>

猩紅秘社發展了幾百年，掌握了血魔法的人並不少，這種’手藝‘本就不罕見，甚至教授過程都已經有了完整體係，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和精力。</p>

多一個人掌握血魔法對弗拉基米爾來說沒有任何損失。</p>

但如果南柯真擁有了破解這種桎梏的方法，那麼不僅是弗拉基米爾，包括那群掌握了血魔法的貴族們，估計都會願意為了這個方法去滿足南柯的任何要求。</p>

包括並不限於，幫南柯坐上諾克薩斯的王座。</p>

“我還沒有拒絕，我在等你加碼。”南柯道。</p>

“有什麼意義呢，我現在說得再多，你相信嗎？”弗拉基米爾看向了窗外，“再多假大空的承諾，如果無法立即兌現，那麼就沒有任何意義。”</p>

“您說得對。”南柯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和弗拉基米爾確實很像，“既然這樣，那麼我同意您的交易。”</p>

“你同意？”</p>

弗拉基米爾似乎有些驚訝，好像他自己都沒想著南柯會答應。</p>

因為在得知了南柯的身份後，他發現自己根本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去許諾對方。</p>

世俗金錢；</p>

帝國權利；</p>

悠久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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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些東西，對於一位死神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p>

“因為對於我來說，我現在需要付出的，也不過是一個空口承諾而已。”南柯攤了攤手，“或許您自己都沒有發現，您在麵對這件事情時，失去了冷靜。”</p>

“沒有人能夠在困擾自己一千多年的問題麵前保持冷靜。”弗拉基米爾笑了起來，“那麼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p>

“肯定會愉快的，畢竟如果我是您，為了進一步確保我到時候會履行承諾，那麼我會不斷用實際行動進行加碼。”</p>

南柯從桌上端起一杯茶。</p>

弗拉基米爾也端起了一杯，跟南柯碰了碰杯，“我現在發現，你遠比我想象的聰明。”</p>

“您也比我想象中聰明。”</p>

南柯知道，弗拉基米爾是在以進為退，他知道自己會答應，那些話看起來是在表達情緒，但實際目的是為了說服自己。</p>

甚至於，他應該早就想好了，在自己答應後，應該怎麼確保自己遵守承諾。</p>

他之所以整這些彎彎繞繞，可能隻是為了確保，如果自己真腦抽拒絕了他，那麼他依舊能夠保持得體。</p>

南柯發現弗拉基米爾這種千年老貴族幾乎是把‘得體’這兩個字鐫刻在了靈魂的最深處。</p>

“你沒有必要用敬語稱呼我。”弗拉基米爾強調道。</p>

“在我的家鄉有一個規矩，對待老師時，需要保持尊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