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廠房看起來很普通，生鏽的鐵皮和旁邊的雜草枯樹讓它看起來跟祖安其他的廢氣工廠沒有任何差異。</p>

但它所建立的位置卻讓它跟其他廢氣貨色分出了區彆，再愚蠢的老板也不會把自己的工廠選址定在星火巷。</p>

這裡的霧霾濃度冠絕整個祖安，每一下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劃過氣管，那火辣辣地滋味讓這裡變得人跡罕至。</p>

除了倒黴生在這裡，又沒有能力離開這裡的那群人還在堅守外，甚至連劫匪和強盜都不願意為了那點錢讓自己少活幾年。</p>

當南柯說目的地就在前麵時，傑斯有些發怔，因為他除了近乎實質的霧霾外，什麼都沒有看見。</p>

但在跟著南柯融進了霧霾後，他終於看見了工廠的輪廓。</p>

不過與此同時</p>

“咳咳咳咳！！！”</p>

傑斯感覺自己快把肺都咳了出來，出於一種禮貌以及尊重，他這回來祖安並沒有佩戴可能會彰顯出自己皮爾特沃夫人身份的呼吸機。</p>

在前麵那些地方還好，多年來優渥的生活環境和良好的健身習慣讓傑斯擁有一個健壯的體格。</p>

但當霧霾濃度急速攀升，而他體內的疲倦要壓垮神經時，塔利斯議員還是沒能維持著風度。</p>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位置。</p>

‘翁’</p>

一股暖流從他體內誕生，順延著血管轉動了一遍，頓時讓他的精神亢奮了起來，連帶著肺部都好了許多。</p>

“您還會治病？”</p>

不知不覺中傑斯已經習慣了用尊稱去稱呼南柯，而南柯則是慢慢地將‘您’變作了‘你’。</p>

尊稱這種事兒，往往是跟身份和地位搭鉤，但這種搭鉤在南柯這裡並不完全。</p>

以南柯的標準來判斷，對年長的、有能力的、值得尊重的或是出於禮貌，他都會用尊稱；</p>

而如果對方達不到他內心的標準，哪怕對方是神，也不值得他用‘您’去稱呼。</p>

力量，在他這裡是換不來尊重的，除非對方下一秒就能殺了他。</p>

而傑斯的態度變化，則是取決於彼此的相處方式變化，這東西就跟文明標準一樣，是動態的。</p>

“這不是治病。”南柯把手收回來。</p>

他剛剛不過是強行刺激了一下傑斯的身體，就像是注射了一管興奮劑，短時間內會亢奮一點，但作用結束後估計會躺個兩天。</p>

至於他自己</p>

在他剛剛進入霧霾的瞬間，一道若有若無的微風一直盤旋在他的鼻尖前麵。</p>

這道微風就像是一台會移動的空氣淨化器，將空氣裡那些雜質都過濾了一道，隻剩下最純粹的新鮮空氣。</p>

而這顯然是迦娜的手筆，她似乎一直在注視著自己。</p>

南柯抬起頭對天空笑了笑。</p>

他並不介意這種‘監視’，因為隻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會覺得親近的人的關心和照顧是一種監視！</p>

而他，腳下的船，不，腳下的路踩得坦坦蕩蕩！</p>

“這感覺真好。”傑斯抖了抖手臂，看向了前方的工廠，“您是打算帶我來見誰？”</p>

“一個你應該很想見的人。”</p>

“我想見的？”</p>

幾乎隻用了兩秒鐘，傑斯就想到了那個人的身份。</p>

畢竟在祖安隻有一個人曾經真正走進過他的世界。</p>

“是他？”傑斯表情複雜。</p>

“是的，你曾經的夥伴，維克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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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p>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開門時響起，這意味著這扇門很少被開啟。</p>